很久以前我就很想写一位老大娘,
她在我就读四川教育学院两年中一直在我们寝室楼底下买报,
两年、730天左右,
对我们这里耍着过日子的人来说也许不算很慢就过去了,
但对于一个体弱单薄、头发苍白、省吃简用、年过六旬的老大娘,
这不得不说现实有点残酷。

而且她无论寒冬腊月每天早上7点前就在我们宿舍门口等候,
我们是8点上课,
大概都是在7点多往教室去,
大一和大二上学期每天早上或中午午休都会准时去拿一份《参考消息》,
起初也不怎么在意这么一个也许到处都可以看见的买报的人,
成都是什么都贵、就是报纸便宜的城市,
所以买报的人也特别多。

渐渐的从起初不怎么在乎那市场价的6毛钱,
到后面慢慢面熟了和她讲到5毛能不能买,
她没犹豫就答应了,
不记得开始5毛买《参考消息》具体是什么时候了,
不过持续的时间很长,
不知道什么时间有个老头到这里来买(大概是她丈夫),
那老头比较僵硬,
我怎么说5毛他都不肯。

男人都要挣口硬气嘛,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的早上和中午我都见机行事,
早上只要是她的丈夫一个人在门口买,
我远远瞟一眼就走近、然后从他身边走过,
如果中午回来还是她丈夫在,
就远远瞟见后转身在别快到寝室的路边买份带回寝室。

不过刚刚过去的大二最后最后一学期也许是因为工作忙吧,
已经很少买报纸的了。
但只要是有空看就1元买两份,
这种方式不知道是我自己决定的还是大娘帮忙决定的,
反正也已经买很久时间了,
一分《参考消息》外买一份其他报纸了,
这个我很随便,
有些东西我时而很坚持,
而有些东西我倒愿意信任的几个人来给我拿主义。

明天就要回去了,
以后不在住宿在寝室,
今天也许是我最后一次在那里买报纸了。
而我对大娘感触最深的一次也是在今天(以前也许有过,但我好象已经不记得了),
当我走到大娘的摊位前时,
她很自然的拿了份《参考消息》给我,
然后她说上次我给了5毛下午没拿报纸的,
其实这5毛我记得。

那次到犀浦蓝光饮品总经理办公室辞职,
大概出宿舍门八点左右了吧,
大娘早早就蹲在门口,
看见我停下脚步,
就给我拿了份《参考消息》,
然后准备给我选一份其他报,
我拿了1元给她后说一会回来拿。

有的时候人真的很怪(至少我这么认为自己),
许多时候当别人欠我东西的时候我不会暗示或提示他什么,
但对于“记性不怎么好的朋友”我倒是经常唠叨,
今天当走到她摊位前时,
老大娘不提那天的事我也会照样付款,
但那样我也许就没有今天的这篇BO文了!

今天让我感触最深是当我走进宿舍大门旁边的面食坊时,
大娘看见我后友好的微笑了一笑,
我也很礼貌的笑了笑,
虽然感觉当时很热,
可能自己的脸很油腻的微笑也许很难看,
而且手里满是刚去和自行车修理店与修理师傅一起修理车时留下的油脂,
(本人一向希望能力及自己能做的事,自行车当然是小儿科了,我修过母亲的自行车时,对一般的自行车了如指掌)
但我坚信自己当时的微笑绝对是发自内心和最最真诚的。

但当我走出面食坊时,
无意识的回头看看了蹲在宿舍门口的大娘,
不知道怎么了,
她一手捂着肚子,
有点消瘦有点黑的脸变得很扭曲,
我大吃一惊,
也许是她得了点肚子疼的小病,
也许是... ...太饿了!
虽然我是一个外表看上去很冷漠的人,
但其实也有一颗脆弱的心。
我没敢多看转身就走了。

人生有时就是有这么多的无奈,
有时我看见人民南路那些或真或假的残疾人向路人乞讨,
我很想把自己包里的钱给他们一元或许两元,
虽然我知道妈妈为了挣得这点钱很辛苦很辛苦,
但苦与一种外表隐藏的冷漠包装,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开,
而心就一阵阵绞痛,
所以我决定在自己成立一家公司之后能随便成立一个以母爱为主题的基金会,
专门为残疾人、失学儿童、孤寡老人、困难教师以及其他更多需要帮助的人提供公益帮助。

中午吃外饭我到林荫路名英网吧上网时不知道怎么把《参考消息》放在车上弄掉了,
等下午到汽车北站买了明天回去的长途车票,
回来的路上在一个报亭问了5毛不买,
我就专门骑车到川医大门希望能在找老大娘买一份,
(老大娘上午和中午会在我们寝室买报纸,下午和傍晚时分会在川医门口,以前我从那边路过遇见过)
结果没买成,
我只得从新在绕道一环路三段好又多对门去买了!